[雪诗] One Day We Will Be Together
#之前那篇的全部,很短
#自满足产物,文笔渣得不行,感谢在意这篇的小可爱
#是be
#人物属于弧爹,ooc属于我
#没有这个病,是我编的,剧情需要
OK的话,请↓
1、
今天的阳光出奇地刺眼,刺眼到我不得不睁开眼睛下床去把窗帘拉上。
拉上窗帘回头一看,床上的被子被弄的乱七八糟的,而我枕头的另一边,另一个枕头上面还有些像是未干的水渍一样的东西。
啊,那家伙昨天又忘记吹头发就睡觉了啊。
我坐在床上,这是一张双人床,我坐下的地方还带着我的体温,摸了摸另一半边的床单,指尖微凉,那个菠萝头今天走的很早嘛。
我有些欣慰,本来那家伙就依着自己的工作自由性强每次都赖床,以前经常害得我差点迟到,不过最近他似乎开始勤奋了?走的比我还早。
我拔掉充电完成的手机,一连串未接来电让我有些惊讶。
大部分是子怡打过来的,不过如意和小薇也有?
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看了看时间,都是昨天晚上的,而现在已经上午8点了,子怡她们在忙啊,那我还是等会儿再打过去好了。
我习惯性地把床头台灯上的便利贴撕了下来,大概地看了一下我今天的工作安排。
忘了说,我在五年前被查出得了一种病,说患病者会在得病后三年到八年慢慢地忘掉自己以前的记忆,也有少数人会选择性失忆,虽然没有方法根治,但是保持心情愉快会暂缓这种病的发作,还是有痊愈的可能的。
这些都是我深深记在脑海里的,我感觉已经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了呢,因为有个烦人的家伙一直都在让我把它倒背如流,说是要怎么都不能忘。
虽然菠萝吹雪有天天给我讲笑话,但是也不过延长了两年的时间,我的记忆,已经能明显地感觉到有所缺失了。
今天是几月几号了呢?
我的目光不由移向了另一边床头柜的台历,把台历拿在手上,我发现了一些问题。
按照这上面我划掉的日期,今天应该是七月八号,后面应该还有八到十二月的日历才对,但是我手上的这本后面只有一个八月。
很有可能是被菠萝吹雪撕下来了,我有些头疼,我有时会让他拿一些废纸,在迷糊之中摸到一个像纸的东西就撕了下来也是经常会发生在他身上的。好在这只是一个台历,如果是像之前那样是我丢失的手稿的话,绝对不会放过他。
这两天要把这个季度的主题定下来还要找样品,我努力地想了想,那些没有完成的图纸大概还在书房里,我决定先去穿衣服洗脸刷牙,余光又瞥到了一张便签,熟悉的龙飞凤舞的字体,我凑近一看——
“小诗诗!今天要回来晚一点!记得按时吃饭,画图画累了就出去逛逛,我会快点回来的,不要想我哦~”
噫,那个“~”是什么鬼,像是从陈旧本子中撕下来的纸,连署名也不写,虽然知道是他,但是莫名让人火大啊这个态度。
但是,心里暖暖的。
2、
果然用脑久了会很累啊,草草解决了午饭,但是对着空白的纸张我一笔也动不了。
虽然脑子已经有好几个方案,但是这些的不是我想要的啊,果然还是要出去放松放松,找找灵感才行啊。
这么想着的我突然意识到我还没有给子怡她们打电话。
我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子怡有空,小薇我不知道,如意么,多半跟陆小果一起,就给子怡打过去吧。
“喂,子怡吗?”
“梨花诗?!你……没事了吗?”
啊?我会有什么事啊?
“我没/事啊,子怡你/昨天晚上/为什么给我打/那么多电话啊?”
那头的子怡似乎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没什么,就是昨天如意看见菠萝吹雪好像又拈花惹草了,你情绪似乎不太好”
我默了默,这个菠萝头……果然死性不改吗,不过,我已经把这件事忘记了?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过你走了以后如意再回想了一下,那好像不是菠萝吹雪啊,毕竟紫发不是只有他有,而且那人似乎还要矮一点”
“……子怡,我/已经/忘了,这件事情/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似乎听到那头子怡叹了口气。
“你这个病……不用担心了,一定会有办法的,梨花诗,你今天下午有空吗?我们出来聚聚吧”
“好啊”
我想起来,我和子怡她们,好像真的很久都没有好好聚一聚了。
3、
这边的天气很是奇怪,明明应该是炎热的盛夏,却因为下了一场暴雨而有些降温。
我在衣柜里找出了一件淡黄色条纹的针织衫披在白色衬衫的外面,再仔细地在全身镜前检查了一番,大概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我发现了菠萝吹雪那家伙又写了一张便签夹在镜子的缝隙里。
“小诗诗你怎么穿都好看!也可以尝试一下不同的颜色啊,粉色是很好看,但是也许其他颜色更好看呢!”
这个菠萝头……
我觉得我的脸有些发烫。
子怡定的地点是一个位于江边的咖啡厅,墙壁是透明的玻璃,一边可以看见江水,另一边是人造的花园。
除了子怡,如意和小薇都来了,但我却没有看见橙留香他们。
“橙留香他们/没有来吗?这家店/门口有写七夕节/情侣/半价呢”
子怡笑了笑,说到:“活动过了,昨天的七夕节”
对啊,今天是七月八号,我出门之前还看了日历的呢。
“梨花诗,你的病还好吗?”
问这话的是小薇。
我想了想,回答道:“开始慢慢/忘记了,感觉现在/好多/东西都有/点懵”
小薇安慰我说这种病总会治好的,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几个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聊过天了,子怡最近在工作上似乎出现了问题,不过还好有惊无险,小薇因为对头的原因最近总是有些烦躁,她其实很早就想出来放松了,如意则是又在为自己的体重担心了
“唔啊我最近又吃胖了,虽然知道吃那些东西会变胖但是真的很好吃啊啊,唉,诗诗姐,你买了新衣服啊,这件我没有看你穿过诶,好看啊!”
如意的话题总是很跳跃,不过我的确不是一个喜欢买衣服的人,平时出门是为了取材,因为口吃的原因一般都是待在家里的,不过为什么说如意她们没看见过我穿这套衣服?
啊,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是菠萝吹雪买给我的,因为季节原因一直没有穿过。
“可能/是菠萝吹雪/买的,我/有点/忘记了”
子怡的脸似乎有一瞬凝固,旁边如意和小薇也有些奇怪,但是子怡的微笑让我几乎以为那是我的错觉。
子怡突然递了一张名片给我,我接过来,上面写着“天山果姥”。
很熟悉的名字,可惜我想不起来了。
我疑惑地望向子怡,子怡又叹了口气,指着名片道:“果姥你也忘了?你的设计基础还是她教的呢”
有点印象了,但是我还是没有想起来。
子怡说:“既然你是出来找灵感的,不如去拜访一下果姥?”
我捏着那张名片,上面的手写字体让我的记忆呼之欲出。
既然子怡都这么说了,不如就去拜访一下这位老人家?
4、
天山果姥,曾是一位顶级的珠宝设计师,年轻的时候曾被称为“灵性的现世者”,不过中间似乎出了什么变故,她突然消失于这个行业,几十年后再出现,是带着她的原创珠宝品牌在一场影响力巨大的比赛中大放异彩。
这是我在去名片地址的路上用手机查的一些资料,网络上关于这位老人家的信息只有她年轻时的与她十几年前再现时的事迹,几乎都是在称赞她的才华,没有一点关于她本人的生活相关。
我居然认识这样一个人,而且听子怡的口气,似乎她还是我的老师?
看着这栋大厦,我的手心不由得渗出了一些汗,最后还是决定走进去。
“你好,我找/天山果姥,请问/她在吗?”
有些吃力地向前台姑娘说完了这句话,那姑娘抬头,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问道:“好的,请问您是梨花诗小姐吗?”
“……我/是”
“董事长专门打了招呼,请您跟我来。”
“好的。”
天山果姥她知道我要来吗?
我跟着姑娘进了电梯,电梯门再开的时候,姑娘领着我到了一个像是会客厅的地方,沙发坐着一位老人,即使是满头的白发也掩盖不了她的气质,严肃而又温柔,她抬眼看我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脑里突然出现了一片空白,然后是大量的信息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果姥。”
果姥点点头,示意前台姑娘可以离开了,然后指了指她对面的沙发:“梨花诗,你来了,坐吧”
我有些恍惚地坐下,看见果姥的那一瞬间,我想起来了,这位把我带出孤儿院,送我上学,教我设计的老人,我居然把她忘了!
“想起来了?”
“……嗯”
“那就好”果姥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子怡告诉我,你连我都没有印象了”
果姥的眼里带着一丝戏谑,我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没有办法/控制/我想/要忘掉的/内容”
果姥笑了起来:“你的设计遇到了瓶颈?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其他东西?”
“……我不/知道能去/哪里”
“……你的记忆已经缺失得这么严重了吗?”
“也许吧,不过/我可以/叫菠萝/吹雪明天带/我出去,明天/是休息日”
我不明白为什么果姥的脸色一下子就有些奇怪了,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不管是子怡她们还是果姥都这么奇怪?而且似乎是因为我提到了菠萝吹雪?
我抓紧了衣服,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袭上我的心头,但是到底是什么?
“梨花诗,你的病,快五年了吧”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一般人最多坚持五年,你告诉我,还有多久?”
……怎么可能?
我的病,不是只有记忆障碍吗?
[梨花诗小姐的这个病的平均寿命是五年,最长不过多三年,也有情况是只活了两三年……]
[没有办法根治吗?]
[目前的情况是只能延长寿命,中途还会有些副作用,比如记忆障碍]
[……怎么会这样……医生,这些话,请不要跟小诗诗说好吗?]
[抱歉,我们必须向当事人说明情况]
[……我作为家属,是可以代替她知道这件事的吧?
她是我的妻子。]
记忆中的我站在门后的一片阴影下,明亮的房间里是紫发的青年正在和医生谈话,他们谁都没有发现我。
[咦,小诗诗你醒了啊,真是的怎么没有人叫我啊,小诗诗你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啊]
[菠萝/吹雪,我/怎么了?]
[啊这个……小诗诗,你听我说,医生查出来你患了一种病,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你会慢慢地遗忘一些东西,不过不用担心,有我呢。]
——骗人
[小诗诗,你知道了?]
[什么时候?你……]
[……不要怕,我会陪你。]
[菠萝/吹雪,我怎么/了?]
[……没事,就是得了一种会慢慢失忆的病而已,身体会慢慢变弱也是正常的]
[……?这个/病,听起来/好/戏剧性]
[咳咳虽然我也这么觉得,但是你不记得了真的是太好了]
[?什/么?]
[没什么]
记忆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让我无法呼吸,无法逃离。
[菠萝/吹雪,你骗/我!]
[小诗诗……]
[如果/不是……你/打算瞒到/我/死吗?]
[……]
“……两个/月了”
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那时我会非常疲惫,然后——长睡不醒。
“菠萝/吹雪他/骗我,两次/都是”
“果姥,我想/去/找他”
5、
“你要去哪里找他?”果姥问我,我突然发现我已经忘了他在哪里工作。
果姥给了我一张纸条和一把伞,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
“外面下雨,你小心一点”
浑浑噩噩地走上了下楼的电梯,一出去就明显地感觉到温度似乎又降低了一些,我招了一辆车,把纸条递给司机。
那司机看了看纸条上的地址,又看了看我,我突然有些不安,但是那个司机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车停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建筑,当我仔细看的时候,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里是一个墓园。
司机把纸条和零钱一并还给我,我才发现纸条上还有一串数字。
但是我已经不需要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迈开腿的,我想我走路的姿势一定很僵硬,我几乎是非常熟练地走了进去。
雨下的很大,大到已经打湿了我的衣服和头发,墓园里有很多的树,我慢慢地撑开了果姥给我伞,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小诗诗!今天要晚一点回来哦,不要太想我了!]
是这样吗?
[欸,今天情人节啊诗诗姐,但是连小果哥都说有事,什么,原来橙留香和菠萝吹雪都是这样吗?不会他们要给我们什么惊喜吧!]
是这样啊,
[……梨花诗!菠萝吹雪他出了车祸,你快过来!]
是这样啊,
[抱歉,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是这样的。
我停了下来,面前是一个墓碑,上面青年笑的很开心,他的死亡日期是在去年——
七月七日。
“菠萝/吹雪,你这/个/混蛋”
生前骗我,死了也要骗我。
6、
我不知道我在墓园呆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家的。
子怡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梨花诗?……我没想到果姥会让你去……,你还好吗?”
没事的。
“我没事,子怡,谢谢你,果姥的做法没错,我不应该一直沉浸在悲伤里,我没事了”
他已经不在了,这没有什么害怕的。
如果我已经在一年前悲伤够了,那么,就不要想着了。
我在那张便签上加了一些内容,然后去洗了澡。
我躺在一边的床上,突然觉得很累。
想起来一件事,我伸手捞过那个被撕掉的台历,在今天的日期上划了一个叉。
现在,睡吧,
明天起来,一切就都没事了。
7、
今天的天气似乎有些阴沉,我反手摸了摸另一边的床单,差点滚下去。
我有些茫然,床上只有我一个,菠萝吹雪那家伙不知道什么走了,而我睡着睡着居然移了位。
看了一眼日期,今天明明是休息日,那家伙人呢?
余光突然瞟到了一张便签,纸张泛黄,应该是从哪本旧书上撕下来的空白。
“小诗诗!今天要回来晚一点!记得按时吃饭,画图画累了就出去逛逛,我会快点回来的,不要想我哦~”
一看就是某人的,还有一个恶心的“~”,小孩子吗。
不过,今天的心情还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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